用當年環島的規格背上了大包包在扛著一個睡袋
一早從高雄出發在瑞穗轉車過了中午我們就抵達鳳林了
坐著展望會志工成光的車子很快的離開了鳳林鎮上
我們從中央山脈山腳朝著海岸山脈那頭駛去
穿過一大片的造林地以後就已經看不見有人居住的痕跡了
一條兩車併行都很勉強的大橋對岸駛來一台滿載檳榔的小卡車
我們越發好奇的穿過了南北頗開花東縱谷的花蓮溪
在一小段彎路以後 一座涼亭出現在眼前
一片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子靜靜的坐落在海岸山脈的懷抱底下
這裡是鳳林鎮的山興部落
"吉拉卡樣"是他曾經受日本統治下所留下的名
也就是在這裡
我跟鼻腔歌手鄧子麒要開始一段為期一個禮拜的農場志工生活
關於吉拉卡樣
吉拉卡樣是阿美族的部落
就位在海岸山脈的山腳下
聽農場每天都不斷嚼著檳榔的婆婆說 冬天是它的雨季
每天就是陰沉沉的很少看見陽光
阿姨們也笑著說 我們兩個實在來錯季節
部落裡有兩條小小的溪流交錯
聽說都是曾經可以抓蝦戲水的小溪
卻因為莫名的原因被蓋上了堤防從此就溪流改道 抓蝦也成為了當地小朋友童年的回憶
由部落長老跟一些村民一起承租一起工作
在世界展望會輔導下的吉拉卡樣有機農場大約占地十公頃
目測大約就是三個台大操場大吧
抵達的那一天成光哥帶我們到農場集貨場的屋頂
從腳下的土地一直到山腳下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是農場的地
除了定期會來部落關心並且接洽我們的志工成光以外
村裡還有一個台灣世界展望會的家庭 家強爸爸 美英媽媽
我們就住在世界展望會提供給當地小朋友活動上課的育樂教室裡頭
說是"教室"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張擺著桌子的小客廳與一間廁所和兩間木頭地板的房間而已
妙的是育樂教室的功能頗像是山興的小網咖 是小鬼頭們放寒假成天打電動的地方
五台電腦讓山興跟想像中的原始部落很不一樣
我們住的地方在另外一頭的房間是兼擺滿書籍的房間
該說遺憾的是 這幾天下來真的沒看見半個小鬼頭曾經拿一本書出來看過XD
這間育樂教室的前身聽說是山興國小的教職員宿舍
山興國小曾經是部落裡一些小鬼頭的爸爸媽媽的母校
隨著不可避免的人口外移好幾年前就已經關閉了
長滿雜草的校園淪為小鬼頭打籃球跟抓蟾蜍的樂園
廢棄的山興國小多少讓這個剩下老人與小鬼頭的部落增添一種黃昏的色調
在這樣的心情底下我不免特別留意到了鐵門生鏽的衛生所跟沒有螢幕的公用電話
等等現代文明在這裡曾經駐足過的痕跡
但是這樣的部落在很多方面仍然生氣勃勃
農場生活
我們是以農場志工的身分光臨這裡
要換得安心的吃住自然需要在田裡多付出一點努力
每天早上我們總是起個清早八點固定抵達農場的集貨場
等著每天輪班的阿姨從鳳林鎮上買來熱騰騰的早餐
冬天一般來講是農家休養生息的季節所以其實農場的工作氣氛很閒散
我們倆的任務就是要去把上一季採收完畢的小黃瓜藤給摘除
並且把雜草拔掉好讓下一季的小黃瓜可以有完整的養分
這樣不太需要專業技能的簡單工作除了因為一直起立蹲下讓大腿很痠痛之外其實很輕鬆
我們就從早上八點工作到十一點多
然後回到育樂教室那邊跟小朋友一起吃過家強爸爸準備的午餐
在悠閒的睡個午覺 兩點在上工到下午四點多
農場的班長跟阿姨們從來也就沒有真的很明確的上班時間
出了太陽就休息 下雨了就回到集貨場大家開心的聊天或是作一些撥葉子裝包跟挑黃豆的工作
我想下毛毛雨還要硬衝的我們倆在他們眼裡一定是個
"非常認真的"都市瘋子吧!
對於不穩定的天氣他們好像也沒有太多的煩惱
"花蓮就是這樣齁! 剛剛還出太陽 挖 現在就下雨了!!"
"你們高雄不會這樣齁?"
"下雨 下雨怎麼工作? 回家休息! 睡午覺"
"花蓮就是 好山好水好無聊"
這片農場雖然由部落裡的一些住民一起承租
到後來我才發現很多的阿姨其實也不是部落裡的人
他們是在鳳林鎮公所的就業方案下過來的婦女
每個人的生活都有些小小的困難
但在一起挑豆子聊天的過程裡 我聽見他們對於生活的負責與堅強
有時候會看到集貨場的小黑板裡面寫上那裏幾包又幾包的訂單
那天幾個阿姨就會夯不溜丟的突然採收一堆青菜玉米
有時候負責煮菜的家強爸爸騎著車來跟他們要菜
也會突然採收一堆東西
總之這裡的工作似乎沒有一個很制式工作表
時候到了 就會有該做的事情突然冒出來
在田裡面也會有忙裡偷閒的時候
有一天田裡有美英媽媽的訪客
他就帶著我們去摘新鮮的玉米跟青椒當場生吃
有機的東西就是可以這樣現採現吃
而且保證鮮甜
幾天下來參與的農事其實很有限
整個十公頃的農場我們真正見識到的恐怕不到一公頃
於是 我們跟阿姨相約到了夏天
我們要來親手採收自己播下的黃豆種子
吉拉卡樣的金字招牌"有機黃豆"
到時候聽說也會是最缺人力的季節
面對鳳林這樣不穩定的天氣
其實我們在那邊的應該有三分之一該上工的時間天空都飄著時大時小的毛毛細雨
阿姨們也沒有太多雨天農事可以幫忙的時候我們就會回到育樂教室
讓我意想不到的是
在育樂教室陪小鬼頭打發時間竟然也成為wwoof志工的工作項目之一
工作在農場 生活在部落
我想台灣這麼多的wwoof農場裡面
吉拉卡樣絕對是其中的異類
我原先就知道吉拉卡樣農場在一個部落裡頭
但沒有想到 其實在這裡我在部落裡頭待上的時間比農場還要多上很多
農場就像個我們上班的地方罷了
育樂教室裡頭形形色色、大大小小的小鬼頭都有
令人意外的是當中也有台北來的
家強爸爸的小孩是一對兄弟
在家強來這裡的一年前才轉學到這邊的學校
沒想到就已經跟當地的原住民小朋友打成一片
籃球更是體力充沛
只要沒有下雨不管任何時候 就有可能聽到從廢校傳來陣陣的運球聲
連我跟鄧子麒兩個壓根就不是籃球咖的都會忍不住參上一腳
要不是還吃點高 老邁的身軀好幾次都讓我們快喘不過氣來XDD
當然大白天的時候他們也是掛在電腦前忘情的打game
還有教會的一對兄妹 他們是家強家的乾子女
純粹因為喜歡這裡 每到長假就會來這邊逍遙幾天
雖然大白天的日子似乎看他們也是窩在電腦教室裡面宅
在山興的前幾天 他們就是我們在當地的嚮導
用都市人的方式稍微先熟悉環境
晚上沒事的夜晚 還多虧了他們倆湊足大富翁的咖 打發了在山興的漫漫長夜
算是跟他們有比其他小朋友更深入的談話
不同的環境背景下 意外的讓我在原住民部落裡接觸到不一樣的都市人生活觀
聽來既辛苦而又成熟
也有只有在寒暑假才會被在花蓮工作的爸媽送來奶奶家的孩子
例如黃伯恩他們兄妹三人
他們是應該算是吉拉卡樣的育樂教室裡面年紀最小的三個兄妹
好像都是農場班長的孫子輩
也是最愛黏著我們兩個志工大哥哥的小鬼頭
跟他們的初見面是一下成光車子的時候
他們一下撈著池子裡的魚一下抓螳螂跟不知名的小蟲打架的
每天去農場吃完早餐的時候就要纏著我們完類似木頭人的"紅綠燈"
然後在三人一起耍詐搞得我們筋疲力盡
但是至今我想到黃伯恩喊著"紅~"
然後在滿臉微笑的煞車不動的樣子還是覺得小朋友好天真好可愛
中午回去育樂教室原本的午休時間我們也總要先陪著他們玩躲避球玩撲克牌心臟病
當然他們也很野 有一天中午竟然就在育樂教室裡互相脫起褲子來
"黃伯恩的內褲180度 ....飛到美國去 美國的醜妹幫他洗內褲" = =
有一天晚餐因為家強他們一家上鳳林的館子 我們就到了農場吃班長奶奶的晚餐 突然要我們講起鬼故事來
天真的小朋友對大哥哥的期待讓我意外的發現自己的說故事天分
我當場瞎掰了一個不聽話的小朋友偷喝飲料後被滿身的蝙蝠吃掉的故事
(我看到他們家的屋樑上有蝙蝠)
六隻眼睛咕隆咕隆的轉著還認真的問我說 "那個飲料是什麼?"
每天午覺時候我們都是悄悄的溜進布簾後的房裡休息的
外面的吵鬧依舊 我幾乎沒有一天是能完整安眠的
後來我也知道伯恩家裡也有他們自己的問題
但是你問他 山興跟花蓮的家裡 哪裡喜歡??
"我喜歡家裡 因為我媽媽會買很多很多玩具給我" 當下真的覺得好感動~
他們要走的那天早上 黃伯恩沒有跟他姐姐一起去育樂教室
反而是留在農場等我們上工然後一直吵著叫我們再說一個故事
急著上工的我們沒有再好好生個故事給他結果就讓他落下一句"不要跟你們好了"
就自己一個人走過河堤去部落裡頭
上午摘青椒的工作我們兩個好不容易從海龜湯裡面又改編出幾個經典的故事
中午回來的時候他的媽媽就已經回來接他
熱熱鬧鬧的吃過午飯之後 我們也沒有特別的道別
只在堤上揮了揮手 就送走了幾天來最讓我們印象深刻的男孩
在他們走後吸引我們目光的就是另外一群在山興土生土長的原住民孩子
幾天以來每天看孩子們宅在電腦前
就當我快要以為這麼偏鄉的原住民也要被數位化 傳統文化前途堪憂的時候
一個坐在集貨場剛被難得一見的烈日灼的滿臉通紅的我們聽聞部落裡的孩子在殺雞的消息
馬上趕了回去 想要看熱鬧
血淋淋的鏡頭沒有了 只看到一直最不能親近也看起來最不像原住民的高中生阿寶
一臉天龍跩樣的他 抓著一隻全身脫了毛的雞在瓦斯爐上面脫細毛
然後我們就親眼目睹一場原住民解剖秀
他拿著水果刀熟練的開腸剖肚
面對著屎尿橫流的雞腸雞胃 談笑風生
還一邊很有經驗的說著他從小就要幫忙家裡殺雞的故事
不知道哪裡來的生物學知識讓他對雞內臟瞭若指掌
在聊天的過程裏頭 我們才知道原來阿寶的父親到現在還是個獵人
"你別看現在部落裡面沒甚麼人 其實現在還有好多個獵人"
"你問他 甚麼時候你要出獵"
"他們絕對不會跟你講"
我才開始感覺到山興部落野性的一面
阿寶還興致沖沖的開始聊起他大戰山豬的故事 並且還邀請我們明天跟他一起上山
他要帶我們見識見識傳說中 不可告人的神秘獵場
我才終於對他完全刮目相看
一個高中生能有這樣的成熟度 我們這些志工大哥哥反而像是他們的小跟班了XD
同時他也是山興的孩子王 也看過他用長輩的姿態 秘密的跟部落裡的一些孩子說話
雞殺完了以後我跟鄧子麒決定去一探他們家豢養的山豬於是一直往山那邊走去
這才知道原來除了平常生活的這塊谷地
沿著水源在往山坡上走 竟然是另外一塊在群山環抱裡的盆地
住著散落的幾戶人家 那邊也是山興 而且是遠離現代文明更有野味的原民村落
剛好遇到了踏著車也騎上這個坡的國中生高銘鴻
他領著我們到了他家
令人應訝的是眼前的這一幕
因為瓦斯一方面很貴
一方面也沒有足夠的接管率
他們家原本的熱水器壞掉以後根本就懶得修理
這個高同學原先也是住在桃園的都市原住民
但是因為習慣不好才被強制軟禁在山興阿姨家
我想他不愧骨子裡還留著原住民的血
我跟鄧子麒也手癢用他們家的獵刀小試身手
把細木柴 一吋一吋的一剖為二
就像台北來的偉志
他到了高中也是要離開這邊的
山興到底還是留不住青壯年華的男丁阿
遠遠的走回育樂教室的路上
我們又聽到發音不太精準的小鬼頭在K歌了
除了電腦
育樂教室這邊另外一個很現代的產物就是一套跟中華電信MOD有連線的卡拉ok系統
育樂教室的小鬼頭們打電腦打累了就會突然在路邊就架起這套系統
一個投影幕 一個響徹全部落到農場遠處都清晰可聽到的音響就讓大人小孩唱的不亦樂乎
家強爸爸外出不在
原本六點固定的用餐也莫名的往後延了
不知道甚麼時候開始飆歌的小鬼頭
就這樣一路唱到了月亮高掛檳榔樹頭
坐在育樂教室對面的輕便搖椅上
我靜靜的放空自己
享受山興難得晴朗的傍晚時分
到了離開的前兩天
我感覺到自己似乎也真的漸漸融進了育樂教室的大背景裡頭
在辛勤工作了一天後
能無憂無慮的聽著小朋友們還待歷練的情愛心情
跟鄧子麒不時的鼻腔共鳴XD
小朋友們也一邊唱歌一邊忙著跟雨季前的如流沙般撞擊螢光幕跟地板的白蟻大軍決鬥
那幅畫面是我覺得這幾天最美好的一刻
享受生活是如此簡單!
小鬼頭最後一個隔天不用早起的夜晚
我們的原住民部落體驗也到了野性的最高點
唱歌的時候就已經陸陸續續看到小朋友在為了今晚的"開學祭"做準備
整整一袋的沖天炮跟水鴛鴦
還有一個加蓋的水桶
晚飯吃到一半他們就浩浩蕩蕩的往我另一條陌生的小溪上游走去
在高中生孩子王阿寶的率領下 今晚他們要炸蟾蜍
不知道是大雨將至或是剛下完雨
我們隨隨便便拿著手電筒往路邊一照就能發現驚奇
草叢深處也是蛙聲雷鳴
反應比較快的蟾蜍看到燈還會逃竄一下 最終還是逃不過大腳一踩就落入阿寶的掌握裡
一趟半個小時左右的狩獵遠達溪流改道的上游深處我們就已經採集了一大桶的蟾蜍
與年紀比較小的另外主打廢校草叢的隊伍集結
他們就在廢校的操場跟籃球場上炸了起來
一時安靜的山興部落槍聲大作
無情的阿寶熟練的分辨每一支蟾蜍的毒性
從小到大都有
最大的蟾蜍大如成年人的掌心
他一把掐開 把沖天炮就往蟾蜍嘴裡塞
水鴛鴦是原地引爆然後聲音較大 但是炸裂畫面感不足
沖天炮一引爆 蟾蜍還會向後飛出半尺然後肚破腸流
這時小鬼頭就像斬首要示眾拿著沖天炮的尾端高聲慶祝
(以下畫面對焦失敗比較不會噁心可以放心觀賞)
迎接小鬼頭的開學與我們離開的是另外一波的陣雨
離開前的最後一天我們下不了田 就在集貨場跟阿姨們挑豆子
中途 在電腦前爽了一個寒假的兄弟
拉著美英媽媽來求救
作業竟然還沒寫!!
我跟鄧子麒背負著所謂"高材生"的稱號成為了理所當然的救星
當下拿出計算機開始除起小六數學
說不來不怕丟臉 有些東西我們至今還一知半解 ><"
今天部落的大事就是要來參訪的鎮公所一行人
為了他們的到來
阿姨們很早就到農場裡面採收最新鮮的蔬菜等著家強爸爸來取貨
我們很幸運的是竟然挑對了時機參與了兩場部落的大餐
吉拉卡樣其實有一個對外營運的部落餐廳
但是需要特別預訂 才會有供餐
就像今天一樣
幾天來的家強爸爸展現他星級飯店大廚的魄力
一手包辦近三四十人的大餐
還用上了昨天阿寶手刃的土雞跟我們親手挑撿過的蔬菜
飯後在廚房裡收拾
一個很官腔的女士跑進來廚房寒暄
一邊提到了要如何挽留下家強爸爸
的確
這幾天下來
我們幾乎每天都會吃到一餐家強的料理
火鍋水餃炒菜和兩噸的宴席他是山興部落的首席廚師
還會自己包野菜水餃!
其實我們直到最後一天離開前的晚上
家強爸爸獨自一人來發給我們感謝狀的時候才真的跟他有過一段稱得上是談話的互動
他是個很不苟言笑卻又認真負責的展望會大總管
如果一個初來乍到的訪客看到他在田埂邊大吼著向農場阿姨要菜的時候
一定會以為是個中年發福的地主在壓迫他們的佃農X
但會大老遠從台北跑到這個地方自願地帶上全家人當宣教士
我想他一定對於自己的理想或信仰有一份堅持
對於部落的運作我們只有偷偷聽到兩次的開會的片段
不太能客觀的評論展望會在山興部落到底做了哪些事情
但是可以感覺到
這個老邁的山邊小村子因為展望會還有村民自立的社會企業社展現了很不一樣的活力
二月山興部落的新創舉就是禮拜五還會輪流由衛生所跟展望會
在部落餐廳舉辦的老人聚會
以部落文化傳承或健康檢查為名
讓部落裡因為子女外出打拼孤身在內的老人可以在這邊互相關照
團聚部落的集體意識
原先的去阿寶家獵場的計畫也取消
這恐怕是這趟來山興最大的遺憾
我留在育樂教室把幾天來一有閒空就翻一翻的"危險心靈"看完
剛好又讓人一邊放空一邊想到了許多事
然後又重複問著自己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在這個教育體制底下
我們不斷地衝衝衝 衝完高中 衝大學
沒想到到頭來 到了大學還是要衝研究所
我在做的是一條容易得到別人肯定的道路
在這裡面我是一點個性也沒有
找不到自己為何該前進的理由
也找不到自己的優勢
我缺乏的是一種
做一件只有自己肯定自己也好的事情
我羨慕的是
在吉拉卡樣奮鬥的人們
日子儘管辛苦
卻總能在你們身上找到
盡心盡力的一抹微笑
這是我這幾天來的好夥伴Jason 鄧
實在沒有想過竟然是跟他跑去花蓮!!
我還是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想去種田
所以我才找上你
雖然三不五時都要聽他的鼻腔共鳴
然後又三不五時被狂嗆
但是隨和認真又充滿好奇的態度
讓我沒有後悔找上你
相信這應該也是一段不會讓你後悔的旅程
後記
辛苦的農場生活也有放假的時候
星期天 當虔誠的部落阿姨們上了教會
抓緊難得的大晴天
我跟鄧子麒坐上家強爸爸家 右後照鏡有點問題 煞車也不太靈光的125
從鳳林殺到了花蓮拜訪睽違三年的外婆家
超好吃的江太太牛肉麵
12個小時清光花蓮市的口袋景點跟小吃
一路殺到天祥
在這之後
我又繼續搭乘鐵路北進
今年寒假第三度到了宜蘭
頂著惡劣的天氣開啟另外一段美食之旅
然後完成了2012年寒假的小小鐵路環島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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